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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想起來……)」

「那、那個……興先生?」開口的人是雅。

雅和興正坐在計程車上。幾分鐘前,興從研究室跑出來,抓著雅的手,攔了一部計程車。

「……雅小姐,請你看著我的眼睛。」
「……?」雅照做了。

「請妳……待會依照我的指示去做。」
在雅看著興的眼睛後,過了幾秒,雅的眼神便失去了光澤。
接著,興拿出了手機撥話。

「……喂?是S電視台嗎?我這裡有一則獨家,有個人在進行著瘋狂的人體實驗。你不相信也無所謂,反正你只會失去獨家報導而已。好的,地點在……」
重複了幾通大同小異內容的電話,興低著頭,微微的喘著氣。

「(是你……都是你……)」

*     *     *

God's Children.實驗室。
興張開了眼睛。

在實驗室內,興坐在中央的椅子上,身上插滿了許多的接管。在他的後方有許多製造雛的儀器,在他的左右前方有兩個比人還大型的圓柱玻璃管。玻璃管的頂端同樣有個管線接到興的身上,玻璃管內則放著透明的雛菊溶液。

「領袖,您叫我?」壩在門外敲著門。
「時間差不多了。去把麻縷帶回來吧。」
「是……請領袖不要急,等到麻縷落單的時候,我們就會立刻……」

「壩,進來。」

壩照著興的指示開了門。面對眼前的景象他並不驚訝,因為他早已聽興說過。
「領袖……」
「壩,看著我的眼睛。」

就跟當時一樣,壩看著興的眼睛幾秒後,眼神呈現了空洞。

「我要你……立刻去把麻縷帶回來。」

「是。」


藤村屋。
一行人從ONH總部歸還,在屋內說著彼此分開後遭遇的事情。
「所以……熾和泉打算隱居的嗎?」雄二下了個結論。
「或許吧,不過不知道他們要隱居到哪去。」藤村喝了一口茶,「倒是湘你們,還真的把首領說服了啊。」
「我認為沒這麼簡單吧,說不定他是裝出來的。」鐳不以為意的說。
「但,如果他不想聽我們的話的話,那他直接動手就可以啦。」橫內道。
「總之,就算比先生真的是裝出來的話,我會再去一次的。」湘微笑著說。

「不過,不是只有雛才能著裝騎士服嗎?藤村和雄二……應該不是雛吧?」相澤有些疑惑的說。
「普通人要著裝騎士服的話,必須要先注射一種叫『成』的溶液。」鐳解釋道。
「那個溶液……是不是黑色渾濁的樣子?」藤村突然開口說。
「是啊,你怎麼……」雄二正感到疑惑,突然就想通了,「對了,你也是普通人變成的騎士嘛。」

「雛死掉之後會消失掉……那注射『成』的話會怎麼樣呢?」
「嗯……」鐳看了一下麻縷,接著示意大家靠近一點,希望內容不要讓麻縷聽到,「注射『成』之後死亡的話,從身體的四肢和頭開始,會變黑並朝身體中央捲曲,最後會越捲越小,直到全部消失為止。因為聽壩說,麻縷目睹了風一郎的死狀,所以……」
「嗯……」雄二看了一下麻縷,而麻縷只是一樣靜靜的坐在角落。

鐳也轉頭看向麻縷,接著起身。
「我帶麻縷出去逛逛,透透氣吧。」
「現在?才剛從ONH回來不久……」
「沒關係啦,反正我也沒做什麼。」
「啊,我也去吧。」雄二起身說。
鐳和雄二便牽著麻縷的手,和大家道別,出門去了。

三人來到了公園,發現幾乎沒什麼人。
「怎麼都沒什麼人啊?」鐳看著四周說道。
「嗯……應該是最近的高空彈跳大拍賣和偶像歌手的演唱會,把人潮都吸引過去了吧。」

「其實……我很在意博士說的,領袖會催眠術這件事。」鐳看著地面,開口道。
「你是指……」
「博士提到過,有人態度突然轉變……其實,壩也是。」
「唔?可以詳細說一下嗎……」

「我跟壩,還有我的姐姐和香,原本是生活在一起的。壩和姐姐兩個人是訂婚狀態,但就在快要結婚前……我們被ONH的人抓走了。後來,我們都被注入了雛菊溶液,我和壩都活了下來,但姐姐她……卻不幸身亡了。」鐳帶著哀傷的表情說著。
「後來,我們被God's Children給救了出來。壩原本因為姐姐的死變得非常消沉,但某一天……他突然說要積極的對抗ONH。」
「所以,那時候壩就已經……」
「嗯……照博士說的,長時間催眠一但成功,要解除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真想不到,壩先生他……」

「感覺有點複雜……雖然知道壩可能被催眠,我也希望能夠解開他的催眠,但萬一真的解開後,他又回到以前那種消沉的樣子……」
「嗯……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意思,但我是希望壩的催眠能夠解開的呢。」
「……是嗎?」
「因為,壩他現在這個狀態,雖然是比較有元氣……但他也用心太深了一些。」
「你是指……造成你對青龍的誤會嗎?」
「嗯……」

「不過,」雄二輕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解除了催眠,壩真的變回消沉的樣子的話,再請湘來開導開導他吧。」
「你這樣把事情都推給湘姐姐不太好吧。」鐳有些嘟著嘴說。
「哈哈,說的也是。」
「像我就不一樣了,我可是會幫湘姐姐的忙呢。」鐳有些自信的說。
「是、是,偉大的鐳同學。」
「那,幫我們買杯飲料解解渴吧。」
「好、好。」

等到雄二離開時,他才發覺好像不太對勁。
「原來我是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類型嗎……」雄二滴咕的說。

鐳在雄二離開後,恢復有些哀傷的表情。
鐳看著麻縷,麻縷從頭到尾都是毫無精神的模樣。

鐳嘆了口氣,接著轉身──Michael就站在鐳的眼前。

「壩……?」

「把麻縷交出來。」

「……壩……」

無視於鐳,Michael走向麻縷,而鐳跑向兩人中間,擋住壩的路。
「壩……你是怎麼了?以前你從沒有用這麼強硬冷漠的語氣的……」

「讓開。」

「壩!雖然我不確定你是不是真的被催眠了,但你和以前比起來真的變很多……但,我希望你能……」
鐳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突然瞪大了眼。

鐳慢慢低頭,Michael的劍已經刺穿了鐳的腰部。

「讓開。」Michael把劍拔出,鐳也往旁邊倒了下去。

此時麻縷目睹了這一切,但她只是微微的顫抖而已。
而壩直接扛起麻縷,麻縷也毫無反抗的任壩帶走。

在壩離去後,雄二正好買完飲料回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鐳。

醫院。
眾人接到雄二的通知,急忙前往醫院。
到達鐳的病房後,鐳閉著眼躺在床上,雄二臉色凝重的坐在一旁。

「鐳的情況怎樣……?」湘急忙問說。
「醫生說沒有大礙。或許是雛的體質吧……但,醫生說精神上受到的刺激比較大……」
「那……麻縷呢?」
「鐳醒過來後我問了他了,他說……被壩帶走了。」
「被壩……為什麼?」相澤不解的問。
「他……God's Children一定是要用麻縷完成打倒ONH的最後兵器。」

等不及眾人繼續發問,雄二站了起來。
「鐳就交給你們了。」
語畢,雄二馬上衝出病房外。

「噯,他只要跟麻縷有關的事就會衝動成這樣。」藤村抓了抓頭,「我們也快點跟上去吧。博士和湘,鐳就拜託你們了。」
「我也去吧,把麻縷救出來時有個人幫忙照顧會讓你們比較能夠專心應戰。別擔心,我還可以自保的。」
「好吧,那就麻煩湘姊姊了。」

大家都跑出去後,只留下博士和鐳在病房。
「真是有行動力的一群年輕人啊。」博士坐在鐳旁邊,看看鐳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對不起……」
突然,鐳冒出了這麼一句。

「沒關係,大家不會怪你的。他們一定可以把麻縷給救出來。」

「壩……對不起……」

有些風從病房的窗戶吹了進來,博士有些驚訝的看著留下了眼淚的鐳。
雖然不了解鐳和壩的關係,但博士突然能夠理解鐳此刻的感覺。因為,自己也曾有過相似的──

「(那位叫壩的人啊……請你原諒他吧。)」博士抬起頭,往窗外看去。

God's Children.實驗室。
壩把麻縷帶回實驗室後,便把麻縷放到領袖右前方的大型圓柱玻璃管。麻縷並沒有任何反抗,任憑壩把她放進去。
「完成了……領袖,這麼一來,世上最強的生命體就要誕生了。」壩向領袖敬了一個禮說道。
「來不及……」
「嗯?」

「要跟實驗代號05進行融合需要十小時以上的時間……這段時間內雄二一定會前來阻擾我們的。」
「請放心吧,我一定會率領部下們全力阻擋他們的。」
「那樣太慢了……」
「那……」

「壩,把你的力量給我。」

「……抱歉,領袖,您的意思是……」
「把另一個圓柱的管線插到你的身上。因為你是和物品混合過的雛,所以融合起來只要十分鐘不到而已。等我得到暫時性強大的力量,足以應付叛徒雄二和青龍他們後,再慢慢吸收實驗代號05。」
看到壩還沒有反應,領袖再補了一句,「你也想替『和香』報仇吧……」領袖特別加重語氣在和香的名字上。

壩像是打開了什麼機關,接著走向另一個玻璃圓柱,將原本插在圓柱上的管線直接插進自己的胸口。
「辛苦了,壩。你的奉獻不會白費的。」
領袖閉上眼,接著看的到從壩的身上透過管線,不知道傳輸著什麼到領袖的身上。

壩也閉上了眼,同時手不自覺的摸向胸前,有著和香照片的項鍊。

「(就快了……和香,就快要可以為你報仇了……)」

壩的身體從四肢和頭開始,慢慢的變黑並向身體捲曲,接著越捲越小,最後消失不見。原本插在壩身上的管線也掉到了地上。

領袖張開眼,看了麻縷一下,接著又把眼睛閉上。接著,換裝著麻縷的圓柱的管線有了動靜,麻縷所在的圓柱內也慢慢被透明的液體給灌滿。

ONH.十一樓。
比坐在辦公室內,靜靜的看著窗外,腦內過去的記憶和湘的話不斷交錯。
「(會不會當時的我……就跟湘一樣呢……)」

比打開的抽屜,拿出一個硬幣般大小的物品和一張圖。
「(沒想到當時竊取到的God's Children總部的設計圖,會讓我用在這個用途上呢……)」

God's Children。
已經變身成禦.白虎的雄二衝進God's Children,路上的士兵對禦.白虎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把擋路的士兵打到一旁後,禦.白虎便繼續朝目的地衝去。後方的力.青龍、速.朱雀和扶桑花型則負責把禦.白虎打過的士兵敲昏。
「真是的……也太橫衝直撞了吧?」力.青龍檔下朝他衝過來的Nisrok的劍後,朝他的肚子踹了一腳,把他踢飛。
「雄二為了心愛的人那樣著急的心,我似乎可以體會呢。」扶桑花型邊把力.青龍踢飛的士兵綁起來邊說道。
「希望他不要衝過了頭,在還沒把麻縷救出來之前就把體力用盡了啊。」

衝到了實驗室門前,力.青龍叫住禦.白虎。
「話說,我們都還沒問你那麼著急幹嘛,麻縷不是本來就是God's Children的人嗎?」
禦,白虎喘了口氣,接著開口簡短的說道,「我以前曾看過的資料,他們正研發一種超越雛的兵器,它需要一個雛當做原料。而上面所寫的雛,就是麻縷。」
「可是……麻縷她是雛嗎?」
「我記得曾經從鐳那裡聽過,麻縷已經被注入過雛菊溶液,但她並沒有……應該說不能變成雛態……」
「被注入雛菊溶液,卻不能變成雛態?」扶桑花型不解的說。
「難道……」速.朱雀像是想通了什麼。

「對。在湘說你們在ONH看到的資料時我突然想到……麻縷……說不定就是那個被注入沒有混合任何物品的雛菊溶液之後活下來的其中之一。」

「休息的差不多了。」禦.白虎推開了實驗室的門。

門內,God's Children的領袖──興輕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進來的五人,左前方的玻璃巨大圓柱已經灌滿了透明的液體,麻縷像是被保存般的浮在玻璃圓柱內。
「來的比我預期的還要早啊……」興仍然帶著輕鬆的表情看著五人,

「礙事的傢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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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把手給我吧,我想邀請你一同欣賞那朵花。
不用擔心,因為一路上我會一直牽著你的手哪。
如果你怕我會鬆手,那就緊緊的抓住我吧。
但願在那之後你能夠微笑出來,那麼一切努力也就都值得了啊。

Cheeper 48 「在那墳上開的花」

我很高興,我可以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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